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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了课间操，还有好几分钟才上课，叶青青拽着汤圆圆去了杜老师的办公室。杜老师又在办公室吃蜂蜜蒸臭皮柑，虽然没有特别好的效果，但是吃了总比不吃好，至少能润润嗓子。“咳咳”杜老师一边吃臭皮柑，一边批改作，不时咳嗽几声。随着天气转凉，他的咳嗽越来越厉害，几乎每隔三四分钟就要咳几声，而且是嘶哑无力的干咳，面色潮红，明显是肺部有热。“老师，这些臭皮柑别吃了，没用的。”叶青青进了办公室，见杜老师又在吃臭皮柑，不由皱了皱眉。臭皮柑虽然能止咳，但如果吃了一段时间后不见效果，便不需再吃，再好的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也无益处，更何况臭皮柑性凉，吃多了伤脾胃。“老师，吃我配的药。”叶青青从口袋里掏出了她连夜配制的药丸，时间有限，她并没有配太多，也就半个月的量。“一天三颗，早中晚各一颗含服，饭后吃。”叶青青打开纸包，里面是几十颗如蚕豆大小的黑褐色药丸，散发着浓郁的中药香味。比起药效显著杜老师笑着点了点头，心里塞得满满的，十分窝心。他和其他势利眼老师不一样，他倒是觉得，有的差生反而比很多成绩好的学生更有人情味一些。教了十几年书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毕业生，杜老师深有感触。到现在为止，逢年过节来看望他的，反而都是以前成绩不好的那些学生，对他十分尊敬，而以往的尖子生，几乎很少会想到他这个老师。当然也可能是那些尖子生工作繁忙，或者离平江市太远，无暇前来看望他。但正是因为有了切身体会，所以杜老师对好学生和差学生都一视同仁，只要是他的学生，不管成绩好坏，他都会平等对待。而且，高考也不是学生的唯一出路。当然，如果能够考上好的大学，自然皆大欢喜。可如果实在没有学习天赋，杜老师觉得也不必气馁，三百六十五行，行行出状元，考不上大学可以去学一门手艺，照样能够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人。像他以前教过的一些差生，有很多现在都非常有出息，当包工头的，开饭店的，开运输公司的，办公厂的，并不比一些考上大学的尖子生过得差。杜老师觉得，成绩并不是衡量学生的标准，而是品行！只要品行好，不管成绩好坏，在杜老师心里，都是好孩子。“你们快去上课吧，马上打铃了。”杜老师催促叶青青和汤圆圆。汤圆圆圆红了红脸，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纸包，递给杜老师，声音细得像蚊子叫，“杜老师，这是我自己做的陈皮糖，你和诺诺妹妹都可以吃。”诺诺妹妹是杜老师的女儿，名叫杜诺，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。说完汤圆圆圆便跑着出了办公室，仿佛只要跑慢一点，杜老师就会拒绝她的点心似的。“老师我也走了，汤圆圆做的点心很好吃的，她爸爸可是大厨呢！”叶青青说了句，转身也跑了。杜老师手里捧着两个纸包，一包是止咳药丸，一包陈皮糖，笑着摇了摇头，心里却软的像棉花糖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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