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和对铁梅说:“铁梅,这件事你都知道了,这可比性命还要紧,宁可掉脑袋,也不能露底呀!懂吗?”
铁梅深深地点了两下头:“我懂!”
李玉和笑了:“嗬!懂!瞧这丫头!”伸手摸着铁梅的头顶。
铁梅拧了一下身子,娇嗔地叫:“爹……!”李玉和呵呵地笑了起来。
李玉和又要出门,铁梅给他围好围巾:“爹,您可要早点回来!”李玉和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铁梅的脸蛋:“放心吧,啊。”出门从左侧下台。
在舞台下观看的阿福忍不住了,再一次站起身来:“我操他娘的!”刘清远再次拉他坐下,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会儿。阿福咬牙切齿地点点头,悄悄地从侧角的“太平门”走了出去。
再过半个小时,彩排终于结束,演员们到后台卸妆去了。导演快步走下台,来到刘清远面前伸出右手:“领导,这部戏是我们团的压轴戏,得到伟大旗手□□同志的亲口称赞,要求我们经过精心彩排后到北京参加会演。您一定是常主任派来给我们把关的吧?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,一定不吝赐教啊。”
刘清远站起身来,握住导演伸过来的手:“演得很不错,铁梅就不用说了,身段唱腔和表情都掌握得恰到好处。那个李玉和也很见功底,表演老到。唉,我还不知道,这个李玉和叫什么名字啊,是省团里下来的国家级演员吗?”
导演竖起大拇指:“领导,您真是行家。他叫张志和,和常燕一样也是出身于京剧世家,虽然还不是国家级演员,但唱功却是得到省团领导的首肯的。”
刘清远点头哦了一声,从导演的话语中知道这个张志和除了唱得好之外,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,就哈哈一笑:“好,不错。由张志和来演李玉和,也算得张冠李戴,适得其所啊,哈哈……”
导演也嘿嘿地附和着笑,心里却在掂量着这位领导这番话背后的含义。
两个人正在说着话,常燕已经卸下戏装,穿着呢子大衣穿过前台,下到观众席上来。那个扮演李玉和的张志和快步跟过来,拉住常燕的袖子,在低声说着什么。
刘清远扭头看过去,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。
导演的眼光也跟过去,看到常燕二人,就高声喊他们:“张志和、常燕两位同志,你们来的正好。市革委会的领导在这里,你们也来听听他对我们这出戏的指导意见吧。”张志和应了一声,拉住常燕往这边走过来,常燕脸上的表情很怪,猛地把张志和的手甩到一边。
刘清远哈哈一笑:“对这两位红透全滨海市的大演员,我可不敢有什么指导意见。常燕同志,你是住在团里呢,还是回家?要是回家的话,那就请赏我老刘一个脸儿,让我做一回护花使者吧——我的车子就在外面。”
常燕还没有回答,张志和已经笑嘻嘻的开口了:“天这么晚上,那就不用麻烦领导了。常燕同志是住在团里的,稍后我们还有几个段子要再研讨一下哩。”
刘清远盯着张志和看了一会儿:“是吗?张大演员对业务可真是精益求精啊。”
常燕却说:“彩排完了,还住团里干啥么?清远,我跟你回家。”
14
刘清远和常燕回到家里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,小刘遨和奶奶已经进入了梦乡。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说话,这让常燕很不舒服,总想说点什么,但又找不着合适的话题。这时常燕才忽然从内心升起一丝负疚感——这两年多来光顾忙着到处演戏,不但没有管孩子,就连丈夫也冷落了,二人单独相对,竟然找不到共同的话题了呢。
两个人脱去外套走进自己的卧室,刘清远打开床头灯,淡淡的粉红色的灯光笼罩了小小的斗室,气氛立刻就变得有些温馨,甚至暧昧。
常燕静静地脱掉裤子,再去往上撸套头的毛衣,却被辫子挡住了,一时间脱不下来。刘清远从身后帮她把毛衣脱下,轻轻地笑了笑:“长时间不在家里住,都有些不适应了吧?”
常燕也笑了笑:“自己的家,怎么会呢?”
刘清远又问:“我就知道你今天会回家住,所以特地收拾了一下,你看还满意吗?”
常燕这才回来神来,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卧室。床上的被褥铺得整整齐齐,被单子是新的,床头还挂了两张山水风景的木板画,代替了两年前的巨幅□□像,窗台上还摆了两盆花,一盆冬青,一盆云竹,都长得很旺盛。
刘清远笑问:“怎么样?”
常燕转过身来,慢慢替丈夫脱下毛衣和裤子,双手环住刘清远的脖子:“清远,这几年我没有照顾好你和孩子,让你受苦了,对不起。”
刘清远说:“没有什么,都习惯了。为了革命事业么,总要做出牺牲的。你看,这不是挺好的吗?”
常燕的眼角湿润了:“清远,我不是个好妻子,更不是个好母亲。”
刘清远再次轻轻一笑:“不要再说这些了,久别胜新婚,良宵苦短,有话干嘛不到床上去说呢?”
常燕一笑,迅速脱下内衣,钻进被窝。被窝里热乎乎的,婆婆早就把一个大大的热水袋放在里面捂着了。
刘清远也脱光自己,钻了进来。他没有熄灭床头灯,也没有更多的废话,立刻爬到妻子身上去。刘清远很有激情,做的很认真,也很投入,不到几分钟的功夫,就使妻子消除了紧张和不安,也忘我地投入到爱的浪漫曲中去了。
完事之后,刘清远点燃一颗香烟,看着满足而幸福的妻子说:“和你搭戏的那个张志和,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么。”
常燕惊得差点坐起来,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恐惧地盯着自己的丈夫。
张志和从剧团里出来,心里想:“今天常燕回家也好,正好自己也该回家报个到了。毕竟老婆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,还要照顾生病的老爹,而且还要去上班,没有对不住自己的地方。”想着常燕那雪白的肌肤和充满弹性的身体,他的心里很惬意,骑在自行车上左右摇晃着,嘴里吹着口哨,那样子就像是正骑在常燕身上一样,满脑子浮想连翩。
刚刚拐过一个巷子口,张志和看到墙角的黑影中立着几个大汉,一双双眼睛在冬夜里闪着寒光。他感觉有些不对劲,正想加快速度冲过去,却猛然听到自己脑袋上“嘭”地一声钝响,一下子就从车座上摔了下来。
张志和还没有从想入非非中挣脱开来,就进入一片混沌状态。眼前一会儿金花银花开放,一会儿繁星满天,一会儿却又像是坠入万丈深渊,睁眼不见五指。好不容易爬出深谷,正在云里雾里地向上爬行,即被天空中兜头一阵倾盆大雨浇来,无有躲处。奇怪的是,那雨点竟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,而且还是热乎乎地。张志和激灵了一下,忽然回到现实中来——现实是自己彩排完戏后正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,被人打了一闷棍,跌倒在巷子里了。
张志和想透这一点,张嘴就要喊叫,却感觉一股臭烘烘的热流顺嘴而下。睁开眼一看,却见身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,正双手把着□□的那东西向自己脸上撒尿。
那撒尿的人见地下这人睁开了眼睛,倒是被吓了一跳,麻利地把家伙什子收到□□里去,回头轻叫:“福哥,这家伙醒过来了。”
一个粗壮的身影从墙根下踱了出来,低头看着地下的张志和:“醒了?这小子黑更半夜地骑着辆车子在胡同里跑,嘴里还得意地吹着口哨,我看这车子八成是偷来的。弟兄们,我们要好好地揍他一顿,然后送到革委会去。”
张志和努力把脑袋向旁边扭去,吐出嘴里的尿水,含混不清地说:“你们是什么人?我是李玉和,是伟大旗手□□同志的人。你们这样做,会……”
“放屁,就你这样一个偷车贼,破坏□□伟大成果的反动分子黑五类,还敢说是□□同志的人?去你娘的!”旁边一个瘦子一边骂着,一边抡开脚上的大头鞋,狠狠地踢了两脚。第一脚下去,张志和嘴角开裂,吐出两颗后槽牙;第二脚下去,张志和只觉左肩剧痛,伴随着“嘎吧”一声,估计是肩胛骨被踢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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