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望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身体倒是已经往思草堂的方位走了。
项飞白没想到劝了一个月都没劝好这人,不知怎么来了个关澜,突然就改了脾性。内心惊疑不定,只觉得不是好事。
他心里有些慌,就不由自主地开口试探,出声询问:“阁主,那关澜是什么人?又与竹林寺是什么关系?您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来?”
按理说他这话是有些僭越的,可余望陵不知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其他的原因,竟然回了他的话。
“你也学过易容,和沐窈学过不同地域人的面相。你以为他是哪里来的人?”
项飞白沉吟片刻:“……从眉眼和鼻梁看,较漓江的人略突出些,虽然是汉人,应该不是南方来的。”
“西北雀获的人,祖上混过关外人的血。”余望陵直接说了答案:“沐窈要是听见你这回答,绝对要打你手板。”
项飞白有些发窘,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被余望陵查验了功课,却还是十分不解:“就算知道他是关外来的,又和竹林寺有什么关系?”
“猜的。”
“猜的?!”
项飞白大惊:“阁主原来是在试探他?!可为什么偏偏说竹林寺?”
话语间,思草堂已经到了。余望陵回头,眼神不知是在谴责还是在看智障。
“余少淼十岁后再未离开过漓江,这时节突然出现在漓江的雀获人,如果是为他来的,只可能与竹林寺有关,若不是,我不过随口诈他一下,又何妨?”
项飞白被这眼神看得不适,只得应和:“阁主深谋远虑,是属下愚笨。”
“可是。”项飞白又起了一个话头,硬着头皮问了下去:“阁主最后在湖心小筑前的那句话,是什么意思?”
当日在竹林寺里的时候,好像也下过这么大的雨吧。
听着,似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,但是听上去,却好像他们曾经是旧相识一样。
项飞白想不明白为什么余望陵要这么做,所以他直接问了。
余望陵在原地定定看了他一会儿,到底,嘴角露了一抹笑,说:“飞白,你现在还能记得小时候玩伴的长相吗?”他说完,没等项飞白的回复,转身直接进了思草堂,余下伺候的人也纷纷跟着进去了。扣+群二散临。六酒二三,酒}六“
项飞白看着人都进去,站了一会儿,他隐隐猜到了余望陵有什么安排,但是既然没有同他说,便也实在是不能问了。
他又想了片刻,自觉也没什么趣,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。
项飞白是外姓的门客,就算如今管着实务,住处也还是和内门的人分开的,在中轴线偏东的地方有一个独立的院子。
他这连日全都是活,今日也想躲个懒,左右现在也没什么大事。余沙那边的事算办砸了,却也没什么办法,只能改日再上门和他说一声。
这么想着,项飞白进了自己的院落,屏退了左右侍奉的人,自己想点一盏灯,看看书,然后歇息了。
“别点。”
他这厢还没点上火烛,屋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,吓得项飞白火折子差点拿丢了手。他好容易稳住手,才往屋子里看,此刻屋里还有些零星的夜光照明,阴影处走出一个人影来。
是余沙。
项飞白看到是他就觉得大骇,灯也不点了,三步并作两步往他前面走,压着声音骂:“你疯了?!好容易逃出去的?回来做什么?!”
余沙不跟他纠缠这些事,直接说了来意:“你们白天从凭春坊带走的那个人,在哪?”
项飞白一听他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瞬间头都疼起来:“你说说你,那人要是那么要紧,你也藏得好些,如今人都进来了,你又来找我要人!我怎么给你找?!”
余沙眉毛都皱起来,显然是还没探听清楚情况。他赶着下钥前进了平恩坊,关澜这一路确实是万众瞩目。以至于动向都是清楚的,确确实实就是进了金盏阁之后就再没出来。
这不是项飞白做的事,余沙清楚。按理说,他看到关澜那身衣服就应该清楚什么情况,找点理由让人早点出来才是正理,就算派弟子跟着都不打紧,关在阁里算怎么回事?
他当时就知道出事了。
余沙是真的觉得心累,虽然这些年他做的事,也往往十成付出五成的回报都收不回来。但是关澜这样,明明都是些小事,却处处出意外,到头来什么都办不成的无力感还是让人烦躁地想要揍人。
于是他一时恼火上头,潜进项飞白的卧室来了。
“你给我找套弟子的衣服,帮我改下容貌。”余沙跟项飞白说:“想办法安排我见他一面。”
项飞白脸上犯了难,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劝他放手,尤其余望陵现在明摆着对那位关小哥很感兴趣,不论做什么都太危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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